2008/11/24

來體會所謂的酷刑



大家看過冰天雪地的電影或者紀錄片的話,都應該知道當溫度過低時容易凍傷,再糟糕一點的話,就是神經壞死,而最容易發生這種症狀的便是肢體的末端,也就是手腳的指頭,還有耳朵等處。

今天回家時下雨,回到家發現我的手指已經變成紫紅色,而且好像不太有知覺。我趕緊活動一下手指,讓知覺恢復。這時候千萬別貪暖去沖熱水,會有相當嚴重的後果。以前日本人在南京大屠殺時,就曾經以這種方式對待中國人。先用冰塊之類的東西冰凍犯人的手,再逼他們去泡熱水,後果會怎樣我就不方便說太多,畫面太血腥了。只是要記住,不論怎樣務必讓身體自然的回復應有的溫度,人類是恆溫動物,短時間小範圍的過冷,可以用一些方法防止凍傷,但是過冷碰上過熱就不好,我們不是蛇。

今天早上出門前,朝日電視台播出了川島芳子的介紹單元,應該是要配合十二月初播出的特別劇「男装の麗人」,講的就是川島芳子的故事。我早就知道這齣特別劇的事情,但並提不起興趣。今早看了一些介紹,改變了我對川島芳子漢奸的印象。

川島芳子原是清朝肅清王的女兒愛新覺羅顯玗,在六歲時被送給川島浪速作為養女,改名為川島芳子。肅親王曾對她期許要恢復大清王朝的威望。這可以解釋當她長大後,為什麼成為日本軍官並助其成立滿洲國。對她來說,這或許是替早死去的爸爸完成復辟的心願。戰後她被當時的國民黨伏獲,判給她一個漢奸罪。據報導說,控告她的最後一項所謂的有力證據,竟是一本由村松梢風所撰寫的一本傳記性小說「男装の麗人」而來,國民黨以小說中描寫的行徑,便認定川島是漢奸,並判了她死刑。但報導也播出作家孫子的訪問片段,孫子說他祖父在川島被處刑後不太願意談起這件事,但卻說過,川島做過的事情根本就不及小說中說的十分之一。

不過有一些證據證明川島並未在處刑時死去。傳有人收了十條金條做了替死鬼,川島的秘書在看了處刑後死者的照片,也曾說過「這不是川島」。另外川島的外甥在生前也曾證實川島有個尚在世的女兒,而其出生時間是在處刑之後。據說她原本是個喜歡蝴蝶結的一般女孩,卻在接到父親死訊後,毅然決然決定以男性的樣貌生活。她除了是個軍官之外,也寫東西還出了唱片,也有個好朋友李香蘭。看起來,川島芳子真的是一個很具傳奇性的人物。對當時的國民黨政府來說她是漢奸,但對滿清王朝來說,興許還是復國功臣呢。


2008/11/23

我很想見見那位仁兄

今天聽了中國來的同學說到,地域政策專攻那邊有一個二年級的學長,也是大陸人。他有多誇張呢?

一、地域專攻有三間可用的研究室,供十多位學生分別使用,但這位先生就自己獨佔了一間。本來大家也都是一起使用的,但不知不覺的,他搬了折疊床與棉被進去,據說有一些晚上就是在研究室度過的。慢慢的,大家覺得彆扭就不再使用那間研究室,而變成了他個人專屬的房間。若有不知情的人想進去「他的」研究室使用電腦,他會對著那人說:「我覺得某間的某台比較好用喔,這一台很難用的!」使對方知難而退。

二、他買了一台車。教職員與學生雖然可以自由將車子開進校園,但需要事前申請進出證還有停車證。憑藉著學生證雖可以暫時偶而進入校園,但也須將車子停放在暫停區。這位先生從未申請證件也就罷了,還總將車子停在系館前面的禁停區。很多認識他的學長姐光看他的車子,就知道他的人在學校內。

三、他雖然已經是二年級了,但更其實前他已經唸過傳播學專攻四年,因為已經到了學籍的期限,不得繼續留下,因此他便沒拿到學位的離開。沒想到過了一陣子,又繼續回來考。因為同專攻的老師都認識他,也都知道他的行為,不見得會收他,所以他便轉考另外一個專攻。據說現在那個專攻的老師對他也很頭痛。

雖然一瞬間可能想說,一個唸到碩士的人(雖然還沒畢業,這次也不知道會不會畢業)怎麼會有這種行為?但是考試的時候也沒有考人格試驗,老師也不會因為你行為有問題,就不給你畢業。學校更是無法拿這種事情令其退學,所以只好留著他繼續禍害。聽了種種事蹟,我還真想想見見這位仁兄,我把我們曾家爸爸的名言「一皮天下無難事」說給我那位同學,當作整個故事的結論,沒想到我同學相當喜歡,覺得曾家名言太厲害了。臉皮厚的人真的什麼都不怕的,可以走遍天下。


2008/11/19

本格的な冬を迎える


標題:真正的冬天要來臨了

隨著溫度的下降,冬天的味道越來越重了。而就在今天,我收到了不敢置信的消息。日前我曾經在網路訂購了一款電毯,選擇了郵局匯款的付款方式,卻收到了「未入金」的電子郵件。我驚慌之下打電話去問,對方輸入我的訂單號碼,告訴我系統的確還沒有收到款項。付款期限就在昨天,要不是我今天上網查到底發生什麼事,恐怕我的訂單就直接被取消了。

雖然不知道問題是出在郵局還是電器行,總之客服讓我將當初匯款的收據(明細表)傳真過去,經過確認後就會直接將我的訂單修改為已付款。我便還多花了五十塊日幣去便利商店傳真,寫明我的情況以及聯絡方式,並貼上明細表。回到家裡約一個小時後,我便收到了對方給我的電子郵件,說明他們已經確認,會馬上寄出。這幾天暖了一些,我幾乎要把電毯的事情忘記,真是太好險了。

另外講講學校的事情。以前就有個朋友說我很厲害,可以把規定的事情做得有條不紊。比如說要做成像A,我就不會做得像B。這有個好處,不論是在學校還是職場,對於老師與上司交代的事情,可以「完美」的完成。但是也有一個不小的缺點,就是很容易就會限制自己的思考。被朋友這樣說了以後,我才第一次正視自己遵守規律的心態,只是想「叱らずに済む(按照基準完成而避免被罵)」,還是我真的認同規範才去行為?於是我也儘可能告訴自己,不要光是無意識的完成該做的,而也應該去審視是否有不和規範但新穎的作法?我這樣的性格雖然很難成為所謂的「創意人」,但至少我的腦筋不應該成為一灘死水。

前幾天,在電腦軟體應用的課堂上我被老師誇獎,因為我既把研究計畫書寫得清楚明瞭,也按照了一般研討會應有的官方格式完成了作業。其他學生不是這裡錯就是那裡錯,還有人整個格式發生問題。我一方面很高興被稱讚,但轉念想想,這也不過只是一個要求表面的作業罷了。當然,遵守格式的規矩是很重要,但更重要的還是內容。所以我重新想到了上一段寫的。

不過,老師還要求計畫書要寫得讓外行人也懂,畢竟申請研究獎金也好、發表論文也好,台下坐的並不都是和你一樣專業的人,況且,把只有你懂的東西說給大家都懂,其實比自己懂得還要更困難。這恐怕也是幾萬個老師當中,卻只有少數會被稱作是會教書的老師的緣故吧。整體看下來,老師沒有對我的作業給出什麼批評,這代表我不太需要修正(還得交出修改版本)。可惜老師又說,要我們註明指導教授,假使他有看不懂的地方,會直接請教那些教授。哈,這恐怕才是最令人心驚肉跳的環節吧。


2008/11/14

其實是



我雖然只當過一年半的上班族,但是我很了解、也很清楚,因為我也帶過新人。我雖然只有二十多歲,但是從小當過的什麼長什麼長,也是同樣的狀況。當你對另一個人的疑問越多,就代表你越不相信他。

比如說,我對下屬說:「寄信給某某人了嗎?圖表做了嗎?文章寫好了嗎?」或者總是叮嚀他們:「截稿日快到了,要加緊腳步」「採訪的時候要怎樣,不要那樣。」又比如說,我對班上同學說:「已經午休了,大家不要講話。」「老師說要這樣那樣,所以大家也要這樣那樣。」

雖然我認為那是在盡我的責任,那是避免新人做錯事情,那是讓事情都變得比較圓滿,但其實並不是這樣的,我說得越多、我擔心對方擔心得越嚴重,其實就是我越不相信對方。我認為對方實力還不夠、我認定對方會犯錯、我擔心事情會被搞砸。而我也曾經以為對方會感激我、會佩服我、會贊同我,因為我幫了他呀。可是並不是這樣的,因為對方也感受到了,感到我其實並不信任他。而沒有人會喜歡不被信任的感覺。

所以我在學著放開,不論我是怎樣的身分。我也學著旁觀,不論對方是誰。


2008/11/11

真不方便的系統



最近因為要找一些學校沒有館藏的雜誌,就在網上申請了文獻拷貝,讓別的學校或機構影印後送到我們學校,當然要付一些錢。申請的部份可以在網路上完成,這步驟還算簡單。等到我申請的兩份都下來了以後,我便到圖書館去取件。

流程是這樣的:先到告示板摘下寫上你名字的貼條,再到櫃檯拿繳款單。接下來我以為在櫃檯就可以繳錢了,館員卻說出了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話:「你要先到資金管理係繳錢,然後才可以過來拿。」詢問了一下,再親身實地訪查後,居然是在隔壁一棟大樓中,而所謂的資金管理係並非屬圖書館所管,它是財務課下面的單位,而且主管全校的資金。赫!我不過是繳個幾百塊錢,就要到管理全校錢財的地方去?會不會有點小題大作?走進去還有種進入中央銀行本行的錯覺,好像我提著幾百萬要來存款,很緊張。

這樣的流程讓我頗有微詞,因為我必須得到不同大樓來回的走動才能完成文件的領取,一整個就是麻煩又耗費體力。為什麼圖書館不能直接收取小額金錢呢?我看過告示板,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申請,讓每個人都經歷這樣的過程,很沒有效率耶。資金管理係的職員雖然很平常的收過了我的繳費單,卻從櫥櫃裡抬出了一個很像小型保險箱的鐵盒,裡頭有錢還有一些公家章。看他抬那盒出來,整個就很恐怖,好像裡頭有幾百萬。

我只想說:有必要嗎?


2008/11/09

怎樣才是愛台灣



這個問題恐怕在九年前,也就是陳水扁首次參與總統選舉的時候,就已經被提出放大。當民進黨質疑國民黨是在賣台的同時,國民黨也丟了問題,說用族群分化台灣人民才是害台灣。

我知道也確定,有些台灣人一心要台灣獨立。但我不知道有沒有台灣人一心想要統一?假設有,我敢肯定也遠比決心獨立的台灣人來得少。那麼,能夠把投票給國民黨候選人的民眾,認為是想要統一進而將其歸類是在賣台?又能夠把投票給民進黨候選人的民眾,認為是想要獨立而隨時歸類於愛台?小時候我們都寫過是非題,答案非圈即叉,不可以畫上別的符號、圈叉也不能夠同時出現。記憶中,國中之後便再也沒出現過是非題,甚至到了高中還有複選題。這說明了什麼?人長大了,會思考了,問題的答案再也不是非此即彼,甚至一個問題會有許多的答案。這樣的記憶,恐怕那些個什麼黨什麼黨的人們,早已老邁年高忘記了吧。

日前連續看了一個禮拜的【2100全民開講】和【大話新聞】,其實台灣的政論節目應該歸類在娛樂性節目下才是正確。我看不到任何有建設性的談話,可能那些名嘴很正確也很精細的指出了對方的缺點,但卻以一句「這樣子做不對,應該檢討。」下結論,或者是「某人應該出來向全民道歉」來總結。即使是經濟話題,卻沒有一個經濟專家在台上。請個經濟線記者就算是請了專家嗎?請個某大學某財經系教授就是專家了嗎?就算是好了,可憐那專家連一個經濟名詞都沒有教給我。

看政論節目的那個禮拜恰好碰到陳雲林到台灣。對於陳雲林該怎樣稱呼馬英九,該怎樣處理由遊行事宜等等,兩邊又開始沒頭沒尾的吵。要不是我必須看,我還真懶得浪費我的生命去看這樣的節目。一連串看下來,馬英九的確沒有陳水扁來得硬。不過說實話,我們能夠怎麼樣?不叫總統就不給來?那陳雲林一輩子不用來了,台灣跟大陸也一輩子不用大三通。這樣做可以避免大陸的思想控制,也把台灣鎖起來了。

日本和中國一樣,歷史上都經歷過鎖國事件。不要說這麼久的事情,就連現在日本也承受著開放的痛苦。所謂的貿易開放是有規矩的,你賣東西出去賺錢,也必須買對方的東西讓對方賺錢。所以日本即使不願意,也必須購買大陸產製的農產品。比如之前發生問題的米酒,原本大陸過來的米在經過檢查後,會被分為食用米或產業用米等種類。但不肖商人將產業用米也製成了酒類販賣,引起了軒然大波。

台灣一直想要加入WTO,就當大陸好心讓我們加入吧,到時候不通的東西也得都通了。是不是為了不給大陸來,我們就什麼組織都放棄就算?就像考試一樣,兩岸問題也有很多的答案,我不能只看一面,也不能相信會有一個完美的答案。有獲得就會有犧牲,對吧。

在日本兩年了,常有人說,假使有日本人搞錯中國與台灣的關係或名稱,我們應該要為台灣正名。我並不反對這一點,因為不論怎樣,是兩個不同的政治實體。但有些比較偏激的人會因此與對方吵起來。其實不要說台灣面積這麼小,要不是跟大陸有複雜的政治關聯,恐怕知道台灣是什麼的人更少。再想想,世界上那些分分合合的國家,台灣人又了解多少?我們又有什麼立場認為外國人都必須清楚台灣不是中國的一部分?

怎樣才是愛台灣?每個人的答案都不一樣,無所謂。我又想起了馮翊綱說的話:「觀眾可以說這齣戲不好看,但不可以說我表演的不是相聲。」有些人懷疑他們脫離了傳統相聲的範疇,已經不能說是相聲,因此馮翊綱在舞台上藉著台詞表達了立場。套用到這裡來,你可以批評我愛台灣的方法不對,但不能說我不愛台灣甚至說我賣台,是吧。


2008/11/05

我家面前有果園


看得到那黃橘黃橘的果實嗎?

秋天是柑橘類的季節,但是很妙的是,超市中的柑橘類已經出來有一陣子了,我家附近的果樹卻是最近才結果。或者是果實還小時看不清楚,所以沒注意到的關係吧。一棵樹上黃澄澄的一片,其實還挺可愛的。看樣子應該不是特意栽種的,所以也沒有人去採收,大概就是作為景觀設計的一部份吧。

今天美國人選出了有史以來第一位黑人總統(詳細來說是黑白混血),其實這次民主黨初選時,我就覺得他們應該要贏。因為不論是歐巴馬還是柯林頓當選,都會是美國史上頭一遭,第一位黑人總統、或是第一位女性總統。就像當初的陳水扁,不論他後來的政績或者弊案,他的當選畢竟是台灣民主史上的頭一遭,持續了幾十年的國民黨政權被打敗,換成了當時的在野最大黨-民進黨。

就像馬英九當選一樣,歐巴馬的成功有一部分是他的經濟政策。在對手馬侃的經濟政策曖昧不明時,歐巴馬就好像可以拯救現今頹圮的美國經濟的救世主。這一年來的全球經濟變動對我來說,應該是懂事以後的第一次。過往的石油危機、上一次的經濟風暴,我的年紀都還小。而這陣子以來,我對自由資本主義有種厭惡感。

我的家人玩股票,小賺小賠。那些投資者玩股票,大賺大賠。對他們來說,這次的經濟變動雖然一樣是性命攸關,可能因此破產,但畢竟是他們自找的。但對一般民眾可以說是無妄之災。有幾個人這一輩子見過最大的金額超過千萬或億?有幾個人每天經手的金額就是一般人的十年薪水?但就是這少數人,主宰了全球的經濟。石油降價了,卻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,奶油漲價了,也不是我們可以控制的。自由資本主義讓我有種被宰制的錯覺,我在不知不覺當中,只能茫然的接受物價變動、經濟起伏、景氣漲退。

所謂的自由,其實根本不自由。有了資本才有自由,這難道就是自由資本主義的真諦?那我不得不認為,自由資本主義這個東西,其實一開始就是資本家創造出來的虛擬,是為了他們能夠「自由」操縱世界經濟的手段。就像政治,政客其實哪管民生狀況呢?他們關注的是政黨的強弱、權力的大小。即使真有政客(政治家)在乎選民多過自己,那他的力量肯定微薄,肯定在政黨中被排擠。

我支持歐巴馬當選,並不是我認同他的任何一樣政策。因為隨便一條政策都不代表他,而是代表他加上民主黨的總和。我喜歡他,是因為他的當選代表了一個歷史性的轉變,僅此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