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/10/30

賀!碩論題目決定!


就是明天,祝大家萬聖節快樂噗

退縮、逃避、遲疑、猶豫了半年多,碩士論文的題目終於算是定案了。走出教授研究室的那一剎那,不禁地握拳振奮,直到回了院生室打開電腦的現在,還是不免得心臟碰碰跳。

現在的題目與當初入學試驗所提出的研究計畫書八竿子打不著,更別提半年來還換過一次不同的題目。我省思這半年來的矛盾,把這樣的過程歸因於我自己的性格。我爸媽常說我小時候是個問題少女,很愛問問題的意思,常常手一指著遠方就問:「那是什麼?」「那個字怎麼念?」長大以後,我對什麼都有興趣、都想知道,這原本是件好事。

但我的性格的另一面,是懶惰與健忘。不知道也不會怎樣,我剛剛是想問什麼來著?之類的情況總是重複著,長越大這種矛盾似乎越明顯。但即使有這樣的一部分,我另外那好奇的一部分還是沒有改變,只是矛盾的兩種性質交錯在一起時,讓我很有可能都只知道事物的表面。因為好奇而去求知,卻又因為懶惰健忘而放棄往深處探求。

這樣的性格在研究所就變得突出。什麼題目都想做、都覺得有趣,但卻對什麼都了解得不夠深入。找資料時也是如此,我若不控制自己,就會越查越偏越往外,什麼都點來看,到最後忘記自己一開始是要找些什麼。因此我必須隨時控制自己的思緒不要飛得太遠,不要飛走就忘了拉回來。兩年的時間得扣掉論文提交的日子、剛進來時摸索的時間,到了今天只剩一年多一點。接下來的時間內,若發生任何不可預測的變化,有可能需要修正題目的用字,但大致是確定了,基本上是跟著前人的腳步,做一個實證性的研究。

前半年就現實面來說是浪費了,不過至少有了那些過程才會有現在。前幾個禮拜吧,在批踢踢上看到一篇文,才似乎有點懂為什麼前半年總容易不知所措了。寫文的人或許是理工科系,他說台灣的論文重視實驗技巧多過題目的設定,也就是問題意識。那人也比較了外國的系統,說歐美重視問題意識,找對題目比用何種技巧還要重要。這項制度,日本承襲得應該是很完整,所以不管我在語言學校,還是在研究所中,所有的老師都只是問我:「你想知道什麼?」「你對什麼有興趣?」每個人都要求我把問題縮小到具體的程度。

或許是不習慣這樣的思考方式,所以前半年做得很辛苦,沒有成果更是令人疲累與失望。另外我也終於體認,研究所(碩士)其實只是培養研究精神與態度,不是要求你提出驚天動地的新理論或發現。在體認這一點之後,我比之前更拼命找資料,更認真看別人的研究成果(論文或期刊)。也因此,以前我認為只是出版著好玩的那些期刊,其實都是在幫助研究者。一篇不過十幾頁至幾十頁的期刊論文,可以告訴你「他想過這個問題,而且有這些答案」「他做過這幾個實驗,成功的是哪些、失敗的是哪些」。也只有從這一篇又一篇當中,才能對自己想要研究的東西有所發現。

閱讀日文對我來說還是個挺困難的任務,主要得看作者所習慣的寫法是怎樣。有些偏哲學思考的研究者的文章,就常用形而上的艱澀字彙,連日本人教授也只能苦笑。有些研究者的寫法清楚明瞭,對外國人的我來說,也可以半天就看完。兩種型態的文章都各有優缺,況且也由不得我愛看不愛看。在期刊或論文中發現與自己的想法一致的內容,會很開心很認同,看到不一致的也會去思考為什麼。就一方面來說算是符合我好奇的那面性格。但不要問我:「既然這樣,你會不會唸博士?」我應該說過?不管用什麼語言,寫論文本身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情,我不會再做第二遍。

書?自己在家裡泡著茶、坐在沙發上看,不是很好嗎?
最後,回歸主題。祝賀我自己,碩士論文決定!(拉炮)


2008/10/29

怎樣的歌聲才算好聽

 

我喜歡透明清澈的聲音。所以當很多人都說張惠妹的聲音好聽時,我怎樣就是不能真正喜歡。我並不是只聽透明清澈聲音所唱出來的歌,如果我這麼嚴格,那恐怕能聽的歌太少了。我的意思是說,假若歌手有那樣的聲音,我對歌曲的要求就會降低很多,而只專注在聲音的特質上。

我注意到這個喜好,是在聽鄧麗君的聲音時。從小跟著父母聽歌,所以西洋老歌也好,民歌時期的作品也好,知道幾十幾百首並不超過。所謂透明清澈的聲音,聽起來就是很乾淨不會有雜音,這跟技巧無關,只能是天生的。乍聽之下,很多日本的女歌手也有類似的聲音,但其實他們是把音域唱高營造出空明的感覺,也因此聽到他們說話,會感到跟歌聲有差別。

我喜歡的聲音是這樣的,但個人都有個人的喜好,不能說這樣的歌聲是好聽、那樣的歌聲就是不好聽。「如果硬是要以鄧麗君為標準,說那才算是唱歌,那麼卡瑞拉斯(世界三大男高音)就不算是唱歌,那就叫拼~命~喊」,「如果硬是要以卡瑞拉斯為標準,說那才叫唱歌,那鄧麗君就不算是唱歌的了,那就是叫嘆口氣」。(取自相聲瓦舍作品《東廠僅一位》段子二【我的舅舅王承恩】)所以即使我認為對張惠妹歌聲的評價好得太誇張,也不代表喜歡她聲音的人耳朵都壞掉了。

雖然說一旦嚴重的唱走音,再好聽的歌也會變得極為難聽,但我對歌聲的要求或許真的不太高,真正靜下心來聽,或許還可以分出喜歡或普通,但是現在很多聽音樂的時候,都是分心在作所謂的正事,連歌詞都不見得會去注意了,何況是歌手的音質呢。或許是我所喜歡的聲音的關係,我愛慢歌多於快歌,當然需要振奮心情時,會去聽一些節奏快、聲音高昂的歌曲,但多數時間我偏愛慢節奏的抒情歌。

前陣子朋友問我,喜歡聽怎樣風格的音樂?我實在決定不了。實際上聽最多的還是流行歌,但日本的音樂環境比台灣好的一點是,人口多的緣故,所以即使是比較冷門的類型,喜歡的人也不少。所以像民謠、搖滾、爵士、藍調等等,都會出現在熱門排行榜上,我也就會注意到。真要問我都聽什麼音樂,恐怕沒有定調。小時候很討厭搖滾,印象中就是吵死人不償命的類型。直到高中的英文老師給我們聽了所謂的音牆,我才發現吵死人的音樂其實有時候並不難聽。

只是,就像我看戲劇電影作品一樣,我不太會鎖定演員,比如說有些人會「因為是某人演的,一定要看」。對於有高度演技演員的作品,我也僅會去注意好看與否,畢竟這樣的演員會挑劇本,不太會演出糟糕的作品,不過也不至於只要是他演的我都想看。音樂也是這樣,目前會讓我認為「只要發了片,就一定得要找來聽」的歌手用一隻手就可以數出來。因此,我目前聽歌的習慣是,不管歌手、不管樂曲風格,只要喜歡就好。


2008/10/27

報告!


因為沒有大張的「他怎麼那麼紅」,所以用這張代替嘿

感覺這一篇不會有什麼大主題,大概就是近況報告之類,所以只好下了一個無所謂的標題。

前陣子買了一個隨身碟,日幣不到一千塊,容量1G。我其實有一個舊的,也不是因為新的漂亮或好用,而是我舊的那一台是吃電池的,電器越老就越吃電,兩顆A3電池用個幾次就要丟,因此我想換很久了。剛好在超市看到促銷,不是什麼好牌子,但是這麼便宜也就買了,只要插進USB槽就等於充電,很方便。又因為不需要有裝電池的體積,整個小很多,我就放在鉛筆盒中,隨時可用。

最近若在家睡午覺,都會把相聲瓦舍的幾個作品放來聽。其中有一段以前聽沒什麼感覺,到了現在才有共鳴。「他怎麼那麼紅」的「報菜名」中,由宋少卿與黃士偉表演對口相聲。一開始黃士偉就說了:「唸研究所有一個很大的特色,就是上的課,不多,要唸的書,不少。」以前只是嗯嗯嗯的似懂非懂,現在可說是親身體會。日本的大學都需要寫畢業論文,倒也不是要學生有什麼創新的意見,只是要培養學生收集資料、整理分析的能力,還有撰寫正式研究相關書類的技巧。現在講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,台灣的大學若也有這樣的制度,其實對學生也是好的。

現在NEWS ZERO中,櫻井翔到了日本某間國際性學院,去訪問其中的大學生與高中生,結果十個人裡面十個人會投給歐巴馬,甚至有人聽到馬侃的名字就笑出來了。那人說:「馬侃太老了,不適合作總統。而且我完全無法認同裴琳的發言。」另一個女生則是因為自己的叔父正因為對伊戰爭而駐在伊拉克,她希望叔父可以趕快回家。最近馬侃拼命要與布希切割,就讓我想到當初謝長廷的窘境。但差異在,美國境內對布希的反感,不分黨派似乎大家都討厭。而在台灣,支持陳水扁的人太多,讓民進黨和謝長廷不能切得太乾淨。但現在謝長廷已經輸了,馬侃看起來也沒什麼希望,踏著前人的腳步往前進是很好,但前人走的如果是泥沼地,真的很慘喔。


2008/10/23

來一杯啤酒!



以前在語言學校交的朋友,不是回國了就是在別的縣市,要聚在一起很難很難。那時候有過幾次的飲み会,簡單來說就是到居酒屋吃飯。居酒屋雖然是日本傳到台灣的,但台灣的居酒屋好像比較高價?在日本是很普通也非常密集的店種。大車站附近少說有幾十、幾百家,一般車站(東京)附近也一定會有一些連鎖的居酒屋。

看名字也知道,主要是給人去喝酒聊天的,這種對象比較限定在上班族,學生的話當然就是以吃飯為主,不過菜單幾乎都是適合下酒的,每家菜單也不盡相同,但最常見的還是燒烤類。但有次安之到日本時,找我跟他兩位朋友一起吃飯時,挑的就是一家豆腐料理專門居酒屋,菜單就比較特別了。

居酒屋既然是以酒為主,自然酒單就很豐富。韓國朋友幾乎都喝生啤酒,偶而會一起去的日本籍老師也是杯杯都啤酒。其他國家的人基本上就以梅酒或沙瓦(較甜的調味酒)為主。並不是說想要裝大人,而是聊天的時候,配一點東西,喝著有酒精的飲料,話題好像真的比較多?聊起來也比較歡樂。有機會的話我們都會選擇飲み放題(喝到飽),喝個兩三杯就回本了。說是酒類,我有時候都懷疑是不是假的,哈。尤其沙瓦幾乎都是果汁類的,就像在喝果汁,而我們又會控制自己不會喝太多,至少在我的朋友中,還沒看過喊著「我沒醉!」的人(笑)。

想寫這一篇是因為我想喝了,哈。或許不是想要喝酒,而是想要跟朋友聊天吧。暑假到東京的那天晚上,約了朋友吃飯,也是挑了居酒屋,畢竟其他種類的餐廳不適合久待。聊到要結帳了還是覺得意猶未盡。以前常見面根本就不會有這麼多話,所以那時聊的都是這半年來的生活。要跟現在的朋友,恐怕不會這樣了,我還怕一開口就是聊學校、聊老師、聊論文,吃飯聊這些會消化不良的。

然後我發現,日本人跟韓國人真的很會喝酒,尤其他們都愛啤酒。不知道該說他們奇怪還是厲害!


2008/10/22

日本的到府收費與報紙推銷



前陣子日本留學版在討論NHK的收費問題。台灣的公共電視財源是依靠政府的特殊補助額、企業及個人的捐獻等,但日本的NHK則是依靠「受信料」,只要你有可以收看NHK頻道的電視、電視棒等,都必須要付錢。法律雖然有規定,但是卻沒有定罰鍰或罰則,就現在的類比收視也幾乎無法確認客戶家中是否可以收看。因此很多人都會在收費人員來的時候,謊稱自己家裡沒有電視,或者壞掉了之類。主要是很多人覺得「我又不看NHK,為什麼要付錢?」

在LEO住的那半年,沒有人來收過。我想是因為LEO的費用是全包的,NHK應該是直接跟那邊的管理中心收取,所以沒有人來敲過我家的門。之後住在語言學校的宿舍,也不會有人來收。畢竟不可能進到宿舍來收,也不可能讓學校統計有電視的學生數。但是我在LEO遇過推銷報紙的。才剛來一個月不到,一天晚上我跟室友都在家時,不小心就給一個推銷報紙的人開了門囧。

詭異的是,雖然我們講到後來還是不願意訂報紙,他卻塞給我們一萬塊日幣,讓我們務必要訂三個月報紙,費用大約就是一萬塊,到時候有收費員來的時候,直接把這張紙鈔給他就好了。那人說他只是要衝業績,不然公司(與新聞社簽約的業務公司)不會跟他續約。他走了以後,我反覆檢查那張紙鈔,還擔心是假鈔,變成到最後我們還得真付一萬塊。但是後來報紙真的送了三個月,到我搬出來也沒人來收錢。那一萬塊紙鈔當然就由我們平分了。去換錢時還是想說會不會驗出來是假的?平白無故賺了五千也是不錯啦哈!

現在也是一個人住,一開始幾個月真的超多門鈴的。有些是推銷,但有些卻是運來的新窗簾啦、台灣寄來的食糧啦等等。還好,郵差或者貨運員都會留一張「不在票」,這張紙可以直接上網或者電話去更改運送時間。基本上門鈴只有響在預約時段,我才會開門,其他門鈴我一概不理,因為一開了門有可能又是一連串的轟炸。不要說可以練習日文,你開一秒鐘的門,要甩都是甩不掉的。

搬來以後,因為前一年半都沒有受過轟炸,一時大意開了幾次門。比如朝日新聞也來,送了垃圾袋(這裡的垃圾袋要付費),讀賣新聞也來,送了他們自繪的周邊地圖等等。如果訂閱報紙,還會有毛巾啦、洗衣粉啦等等回饋。一個人來就可以磨掉快要十幾分鐘。後來才學乖,打死都不開門!即使從外面看得出來裡面是有人的,也不開。我都會偷偷在房間裡講:「我就是不開門,你咬我啊!」哈。


コブクロ-赤い糸


081017-Music Station

這是他們將要發的新單曲之中的第二,也是首次在電視上演唱這首歌。通常節目不會給歌手一整首的時間,所以都只唱A段,或者頂多加上最後的副歌部份。但因為整首歌詞是一個故事,假使只唱前半段,會看起來很像一個很悲慘的故事,不唱到後面就不會知道真正的結局,所以在這裡他們特地表演了整整一首。

背景有鋼琴以及小提琴等弦樂器,曲調柔和很多,我尤其喜歡鋼琴的聲音,記得以前陳奕迅有一首歌,從頭到尾只有鋼琴伴奏,我有個朋友就很愛。另外歌詞也很簡單,並不難懂,描述的深度也很夠。不過雖說歌詞不普通,畢竟還是情歌,我就不多翻譯了,看得懂日文的人請務必去體會歌詞的意境,不懂得人光聽他們唱歌也就夠了。我尤其愛他們的合聲,大部分是黒田(左)在唱,小渕(右)則是和聲,但若沒有小渕的聲音,黒田又顯得有點單薄了。


2008/10/21

祝我生日快樂



二十六歲的生日,是目前為止最滄桑的一次生日了囧。為什麼?

首先,這學期我總共才修了五堂課,就有三堂排在禮拜一,最晚的一堂還得晚上九點才放人。開學第一堂課,分配報告的時候,因為種種因素我排在第二個,也就是今天,也就是我的生日當天。算日子的當下,我心裡已經在哀聲連連,生日居然也是發表之日,這是怎樣的機緣?

再來,為了這個發表我已經連續四天都在拼同樣的文獻了,還好一個月才輪到一次,還有喘息的機會。我負責的是屬於方法論,報告方法論的時候很難有自己的見解,因為那都是著名的學者所建構出的理論。再說,方法論簡單解釋可以說是視點,也就是你用怎樣的方法、角度去分析。所以文章中幾乎沒有例子,都是論述。雖然我可以自己舉例去驗證,麻煩點、困難點就是了。

最後,一天有二十四小時,我卻在下課後騎車回家的途中,才有「今天我生日」的實感。我有一個已經好久了的習慣,就是對著每天第一顆看到的星星許願,今天不例外,尋找第一顆星星。抬頭第一次,沒看到,抬頭第二次,有了!但是光線卻相當微弱,我不禁感到好笑。最後,前幾天都還算涼快的天氣,回家的路上居然讓我冷到發抖。薄長袖加薄外套還是冷得要命,還好靠著騎車製造的熱能,總算是回到了家。

但是不管多滄桑,我還是度過了我二十六歲的生日。祝我生日快樂。話說,我寫這篇的時候,根本就已經過了生日。我既沒辦法提前寫,也沒辦法當天寫,只在隔天有時間。不過也因此你們才能知道如此滄桑的一個生日,哈。


2008/10/15

身為一個信仰者的悲哀


有人還記得他是誰嗎?

我雖然在政治立場上比較偏藍,但其實我也不支持國民黨的誰。我雖然不信仰宗教,卻願意相信世界上有「神」在賞善罰惡。剛剛看了聯合報社論廣場的某篇投書,有些東西想說。

某大學心理學系主任引述外國學者對於說謊者、信仰者的說法。那位學者叫做安娜莎特,引述內文為「為何有些人明知道說謊者在說謊仍要擁戴他,因為一個人若已追隨說謊者許久,承認自己被愚弄,其實就等於承認自己的無能。」

韓劇「一枝梅」中也有類似的橋段。有兩位武林高手跟在現在這位皇帝的身邊,幫他謀反了之前的皇朝,奪得了現今的天下。其中一位發現新皇帝的欲望極深,行事作風與當初革命時所說的不同,因此高手選擇離開。但另一位依然跟在皇帝身邊,即使皇帝讓他亂殺人,他也照作不誤。他說:「如果我承認他是錯的而離開他的同時,也代表我否認了過往的自己。」

不管陳水扁一家人是否說謊,現在的人證物證都對他不利,因此支持者分成了兩派。一派選擇相信檢察官的證據、或者其他人的爆料。另一派則是不管現實生活中有多少證據,都選擇相信自己心中的偶像。這樣的相信,有些是因為他真的認為陳水扁無罪,但是否也有一些人,是不願意否認掉過往支持過陳水扁的自己?假使否認了陳水扁,就等同於否認了自我。

當然這種心理不只用在政治的支持者。比如說朋友看到男友跟別的女孩在一起,卻還是相信男友沒有對不起自己。比如說接到警察局來的電話,還是說自己的孩子不會做壞事。比如說某宗教已經被揭發是用假神蹟騙錢,信徒還是三跪五拜的喊著大仙。

有時候,我們只是為了保護自己而讓自己去相信謊言,不管謊言是別人說的,還是自己給的。雖然我的標題用了「悲哀」二字,不過在某些情況下,或許這樣也是好的?


中華丼


照片:艾莉絲

這道名字看起來就像中華料理,但是我卻是在日本第一次吃到,是學校食堂賣的便當。看這道菜食譜時,很多人都會把八寶菜直接蓋在飯上,因為這兩道料理其實很像,就只差一道是菜、一道是蓋飯。前陣子煮了咖哩,原本今天又想再弄一次,卻不知為什麼想要吃中華丼,便參考了網路上的食譜。

材料其實很簡單,我用了白菜、青江菜、香菇、木耳、豬肉、鵪鶉蛋、紅蘿蔔等等,但其實想吃什麼就可以放什麼,比如說青菜部分可以改用家裡剩下的高麗菜啦、菠菜啦都可以的。喜歡竹筍的就加一些,還可以放洋蔥之類,要增加香味還可以用一點蒜頭。總之就是隨便放啦。

只要懂得基本的食材處理,後續動作就很簡單。先炒肉類與白菜的梗,然後再放進容易熟的材料,接著放進高湯。因為我沒辦法弄高湯,便以雞湯塊代替。悶煮到食材都軟了以後,放進煮過了鞍鶉蛋,調味(醬油、一點點酒與少許鹽巴)之後就可以勾芡了。

看起來好吃嗎?當成一道菜也可以,變化一下蓋在飯上,就是名副其實的中華丼了。料理時步驟很簡單,速度也可以很快。我花了三十分鐘處理食材,煮的時候卻只要十至十五分鐘。而食材因為一次處理完畢了,其他用不到的可放進冰箱,隔天直接拿出來就可以用了。算起來也是很節省時間的料理。


2008/10/14

我最愛的其實不是日本料理


這是月亮蝦餅,已經變成泰國菜的定番

自從來日本唸書以後,很多人都對我說:「你真好可以天天吃日本料理。」呃,我大多只能苦笑應對。要吃到大家所謂的日本料理,我可能要先找一個有錢人嫁了。以前在台北上班時,薪水雖然不多,但我只有一個人,還是有能力偶而看看電影,或者是與朋友一同上個不賴的館子。一餐吃個兩三百塊已然是我當時的極限。

在日本與朋友出去吃吃喝喝,少不了一兩千日幣,甚至有一兩次花了三千塊,換算成台幣我都可以去吃所謂高級的強調自然的食養工房了。(話說那時候為了採訪去過一次,錢雖然不是自己出,但還是覺得有點心疼。)但是你們以為我只要花三千塊就可以吃到食養工房那樣的標準嗎?好歹要再翻個兩三倍價錢才可以沾到一點邊哩!

在價錢上相當不可親的日本料理並不是一無是處,只是對我這種程度的窮學生,在日本是幾乎吃不到令人感動的美味料理。噢,自己下廚倒還有感動的經驗就是了。也因此我總是相當懷念台灣的食物。講到家鄉味,不免俗就是米苔目、板條然後還有豬腳,以及一些我說不出名字的客家甜點。夜市的話,我永遠不會忘記伴我四年半的師大夜市。但是講到師大夜市,就必須提到我的標題:我最愛的是什麼呢?當然不可以把台灣菜也擺進來排名,這樣是不公平的。因此除了台灣料理我最愛的應該是泰國菜。

根據一些實際吃過泰國當地料理的人說,台灣的泰國菜已經是配合台灣人的口味去製作,並不與當地味道一致。我想也是,不過還是很愛那不道地的泰國菜。語言學校的結業式後,班上自己辦了小小的離別趴踢。當時有一位泰國女生請他的廚師姑姑做了一道涼拌菜送來。辣!哪種自然食材所逼出來的辣是有後勁的,因此吃下肚子過了幾秒才會有反應。而奇妙的是它對喉嚨不產生作用,只辣在舌頭上所以不會辣到咳嗽。

去年冬天回台灣一趟,上台北找老師的那天就約了前同事一起吃遍師大夜市。說實在是不可能的,但總想把一些經典的店都再走過一遍,肚子還有容量的話就買吧!晚餐我就挑了一間好久不見的泰國料理店。以往都叫套餐一人一盤,那次鐵了心叫菜肉魚蛋菜。就這樣擺了幾盤到桌上,把我兩年來都沒碰過泰國菜的胃一次餵得飽飽飽。結果接下來的計畫全部中止,哈,什麼豆花啦珍珠奶茶啦這些到師大夜市不吃會後悔一輩子的東西,一個都沒辦法碰,太飽了。

我不會為了泰國菜就想飛到泰國,我只想在台灣好好吃那合乎我胃口、即使不道地也無所謂的泰國料理。月亮蝦餅、蝦醬空心菜、椒麻雞、涼拌生木瓜、酸辣檸檬魚、烘蛋...嘿,我不要再說下去了,就快到晚餐時間了,再說晚餐就變成沒味道的東西咧。


2008/10/13

最近大家都不應該出國玩



在美金兌換日圓跌破一百的那瞬間,記得應該是日本時間的十二點左右。電視台以字幕快報的方式播報。日本的電視台在地震或選舉等即時性很強的消息部分,會以字幕快報來通知觀眾,而在字幕打出之前,會「嗶」兩聲左右(各電視台不同)。所以聽到那個聲音時,大家會本能的把頭轉向電視。而我在看到字幕打出跌破百元時,整個驚愕在電視前。

美國次級房貸事件發生時,把大約一百二十元的匯率整整拉下了十幾元,而匯率也持續低下在一百元出頭。我總認為等風暴過去,匯率會慢慢的回復。看著緩慢但上升的匯率我有點安慰。沒想到卻又發生了美國雷曼兄弟破產的消息,整個就是雪上加霜,日圓也終於大幅上漲,把匯率整個跌破百元。現在台幣對美金也是跌,對日幣也跌,不知道東南亞的貨幣怎麼樣?

還好最近我不需要換日幣,不然一定會哭死。當初跌破一百一十的時候,我已經相當心疼了,現在低於一百塊耶!換個方式說,以前要換日幣一塊錢要花台幣零點二七元,現在必須要花零點三三元。也就是說,我若要換日幣十萬元,我得比以前多付六千塊台幣!(驚)多可怕的數字!


2008/10/10

給你大拇指



昨天是傳播社會學第二次上課,也就是要開始輪流發表了。四個學生中只有一個日本人,其他都是留學生,所以第一位理所當然的就是要由日本人先上陣啊(心虛)!第二個就是輪到我。為什麼呢?因為另外兩位是哥斯大黎加的研究生,還有中國來的科目等履修生,也就是說他們都不是正式的院生。那我身為外國學生中唯一的院生,是不是也要理所當然的主動舉手當第二個犧牲者(誤)?

我也不是第一次要發表,所以也看過幾種日本人、幾種外國人。但是這位第一個發表的日本人,真的是太太太認真了。一般說來發表時間大約是十五分至二十分鐘,最多最多在禮貌上不能超過半小時,因為之後還有老師的補充,同學的討論等等。這位爸爸已經是我的長輩級的年齡,是個白天上班、晚上上課的領薪族。而他印給我們的講義(自己整理的重點、疑問等)足足有十頁,連老師都傻眼。

這種程度拿來交報告,老師應該會很開心,但是他光講完就已經一個多小時,老師就只補充了兩點,下課鐘就響了。也因此老師詢問大家意見,讓老師把補充內容講完,所以就晚了約二十分鐘才下課。老師其實也說了,其實只要摘錄重點就好了。那位爸爸幾乎是把教科書內容給抄下來,所以長得要命。問題是排在他後面的我。我到底是要效法他,也寫得落落長?還是要秉持自我風格,以及老師的建議,講義上寫得少少的,其他細節用嘴巴講?

不過這次我挑的部份很偏社會學,那位爸爸則是比較像社會現態的觀察與分析,所以在專有名詞上,我的份量會很重,在分析考究的部份則是那位爸爸的章節比較多。所以我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,在我摘錄重點之前,絕對要先把專有名詞的說明通通打印出來,否則大概除了老師以外,不會有人知道我在講圈圈主義、叉叉批評的。

PS:以前念傳播學時,我可是把一大本基礎社會學看完了,但是現在都已經忘光光了。看到名詞都會「哦,這個我知道」,但是其實都不知道囧。有一種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覺(毆)。


麥噹噹,好久不見



麥噹噹就是麥當勞,那只是這位叔叔的其中一個無聊的小名。今天,我與許久不見的麥當勞叔叔見面了。一大早到學校申請減免,學校對面就是一間麥當勞,出門前就打定主意要吃他們的早餐。兩片漢堡夾著起司和圓圓厚厚的荷包蛋,光想就流口水。飲料選了牛奶,沒辦法,我從小就是灌牛奶長大的。雖然不知道補充的鈣質都跑到哪去,並沒有讓我長高。

總之,在研究室度過了一個平安快樂的早餐時光。後來就開始跑處室,去請總務幫我證明助教資格,還有收入證明。超級微薄的收入應該可以反而證明我是個窮學生吧,哈。不過謠言果然起而有因。之前總謠傳這學期開始,學費減免的審核會變得更嚴格。在當場領了號碼牌後,一個人幾乎要花上個十分鐘,審核人員才會換下一位。

輪到我,才知道是嚴格在哪裡了。上一次,在家族收入的部份,基本上都是學生自己要換算好幣值(留學生的話),但這次我都算好填上表格了,當場他們還是會依照更近一次的匯率去算。其實是有什麼意義啦真是的,雖然最近幣值變動很大,但是國內家人的生活怎麼可能會有變化?我哪會因為美金貶值就從貧民變成富翁咧,真搞不懂他們。而且我很想跟他說,你們日幣是升值了,但台幣對美金反而貶值耶!

負責我的是學生生活課的課長,他邊對照匯率邊問我:「你表格上填『元』,可是你剛又說是『台湾ドール』?」我只好一一跟他解釋。民間都是使用「元」,而「台湾ドール」是銀行用的,為什麼呢?因為對岸也是使用「元」,如果我們也用,不就混淆了嗎?明明是不同的貨幣,明明是不同國家嘛!(踢飛)結果解釋完了以後,課長跟我說:「好複雜喔,呵呵!」囧我也沒辦法。


2008/10/04

為什麼會恐慌?


這樣的火星人還挺可愛的哦

其實日本也發生了三聚氰胺事件,但是並沒有像台灣一樣大肆報導,並且引起許多恐慌。其實恐慌的造成與媒體也很有關係。舉個歷史上的例子,1938年美國哥倫比亞廣播網(CBS)播出「火星人進攻記」廣播劇,當時許多收聽的美國人皆信以為真。雖然在節目前後與中間,皆告訴聽眾這是個虛構的故事,但劇中穿插的逼近真實的新聞報導、科學專家的呼籲等內容卻讓民眾感到不安。事後的調查,估計約有七成的聽眾認為是真的,因此往外逃難的人也不在少數。

而分析當時民眾恐慌的原因有:劇情引人入勝、當時的收音機是大眾獲取資訊的主要來源、節目中引用了專家的呼籲、運用真實的街道名稱與地名增加真實度、中途轉台的人並未聽到那是虛構的故事、當時處於世界大戰與經濟恐慌結束之後人心不安。

好的,那來看看毒奶粉事件在台灣的確是「炒」得很嚴重。那麼這件事情中民眾的恐慌來自於哪裡?電視是現在民眾的主要資訊來源?沒錯。專家(醫生)警告大家一丁點都不能吃?錯。台灣正處於經濟恐慌?有點對。但是說什麼,台灣現在的狀況都沒有當年的美國差,教育程度也遠遠高於以往,為什麼很多人卻只顧著驚嚇,而跳過醫生說的「對成人不會有害,因為人體會自動排出,重點是多喝水」。今天(網路)報紙也「完全不吃是不可能的,塑膠或保麗龍食器多多少少都含有」,所以我不懂衛生署訂的「絕對不能撿出」的標準是給誰看的?

余天說:「我寧願要一個洗錢的總統,也不要一個讓我們洗腎的總統。」(雖然後來他解釋那是支持者告訴他的)明顯是在利用民眾的恐慌。而葉金川也說了,就機器的精密度來說,零檢出是外行話。恐怕零檢出是為了應付民眾的恐慌,以及民意代表們類似作秀般的喊話。

撇開政治方面的討論與妥協不談,民眾到底需要什麼?我總覺得台灣人不需要答案。怎麼說?沒有什麼人在乎人體一天吃下多少三聚氰胺,又該怎樣排出?沒有幾個人想知道國外處理這個事件的態度與理由,也不想知道為什麼林芳郁會定一個那樣的標準,還以為他是想要大家一起死。台灣人只需要情緒不需要答案。我這樣說或許太偏頗,其他國家搞不好也是一樣,不是嗎?很抱歉,我是台灣人,總是對台灣人比較苛求。

比起日本,台灣的飲食環境應該好很多。日本國產的食物極貴,即使是同樣的東西,即使是先進的加拿大、澳洲等國進口,價格就硬生生的低許多。但是又不是每個日本人都有錢拼命買國產食物,因此大陸進口的食物多得要命。台灣就不一樣,農業進步、價格也合理,要吃到國產的食物根本就是一塊蛋糕。而且,現在已經不是袋子上寫著MIT、MIJ就可以放心了。那只是代表最後加工包裝的國家,原材料從哪裡來是不可能標示出來的。光以為抗拒大陸來的食品就可以安心,這樣想的人也太樂天了吧!

我跟家人講過三聚氰胺事件,但其實我們家不需要擔心,一來本來就極少食用奶製品,二來很常購買有機商店的食品。外頭的奶茶、蛋糕幾乎不會出現在我家,什麼恐慌都不需要有。但是想想,你因為喝了一杯珍珠奶茶而擔心吃下去的三聚氰胺,但擔心不會排出的熱量與過度的甜份,是不是比擔心容易隨水份排出的三聚氰胺還要重要?平時的飲食習慣如果有在注意,是不是也不會為了小小的三聚氰胺而煩惱?要知道,大陸黑心食品太多,今天來一個三聚氰胺,幾個月後鐵定會出現別的問題,我們怎麼能一輩子活在莫名奇妙的恐慌中呢?

為避免恐慌,最重要的是知識的補充。假使你真的把「少量的三聚氰胺可以排出體外」、「對小孩的影響才需注意」真正放進腦袋中,既不會隨著政客起舞,也可以比較安心的生活,不是嗎?


2008/10/02

人算不如天算


這是我愛的那款拉麵的...示意圖,囧

我以前是不是發過相同標題的文?啊不管啦,再用一次。因為事實就是如此,人算真的不如天算...

理論上雖然昨天開學,但今天才有課,所以我實際上多了一天的假。盤算好了下午到研究室寫資料、和同學討論選課、拿申請書給老師等,然後就等著上六點的課。根據上學期的經驗,課程雖然都排在晚上,但是幾乎都可以調整時間。當初是為了那些社會人士才開得這麼晚,不過老師也都想早回家,所以排回正常上課時間是很基本的。

這堂課我原本也認為不會是個例外。沒想到班上真來了一個上班族,其實他也上了暑假的集中講義,基本上我們那時候就認識了。只是那時候一天上滿四、五個小時,沒有人有心情有體力交際,所以我跟他也不算太熟。這堂課又在一起上,相對起來我跟他就算是熟,其他人對這位上班族則更是陌生。而另外兩位學生,一個是同個指導教授下的研究生,我認識。一個是剛到日本的大陸籍科目等履修生,我會說中文。我大概是最吃得開的了,要是選班長大概就是我了,哈。

那位上班族先生,我原本以為他不到四十歲,沒想到他是一九五五年生,根本就是可以當我爸爸的年紀。也因為他白天要上班,下班後上六點的課有點趕,便跟我們商量延後到七點半上課。囧,我雖然沒有什麼不方便的,但是接下來就是冬天了耶,晚上九點騎著腳踏車頂著寒風回家,光用想的就開始發抖了。但是既然我們沒有實質上的不便,體諒他改時間也是人之常情。所以我以後可能要穿棉襖去上課...

上面是第一件人算不如天算的實例,我想要改時間,是給我改了沒錯,卻改得更晚囧。另外一件實例是,這週是開學第一週,照理老師都是講講這學期的計畫、成績計算方式什麼的,就直接放大家下課的。一節九十分鐘的課,沒有老師會超過一個小時。所以六點的課我預計七點前會結束,然後可以趕快回家作飯吃。

結果是,這位老師認真過頭了,完整圓滿的上完九十分鐘,下課都已經是七點半了,又因為下週便要開始發表,大家還一起去印刷室印文章,東搞西搞到了八點我才離開學校。回程因為涼風颼颼,哪還有心情做飯?找了一家拉麵店就進去吃了。湯頭還可以、麵就難吃了。害我又想起在東京時,語言學校附近的千石自慢拉麵,自慢就是值得驕傲的意思,味道真的很不賴。對!日本人真的超愛排隊!而我愛吃的那款口味並不是放一般的豬肉叉燒,而是煎得金黃的雞腿肉,湯頭也比較不鹹。

唉唷,我的重點是人算不如天算,但是也不能一開始就不算,所以遇到狀況外的事情真的需要冷靜XD